白甜的时候, 季蔷常常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傻白甜是脆弱的,仿佛一个不小心手劲过大都能捏死它, 季蔷撸猫都不敢下重手。
人类对待幼小的、脆弱的生命, 都是一边欢喜一边克制的。就像小猫, 就像刚出生的婴儿。
季蔷也是这样对待岑若的——不管季蔷或者岑若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或者说会不会介意,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季蔷的确是这段关系中的强势方。
但奇异的是,岑若不会为这种事情而感到自尊心受挫了。
岑若说:“我是在比市井更复杂的环境下长大的, 我曾经讲过的有些脏话, 你可能听都没有听过。”
季蔷眨了眨眼。
岑若说:“我不会示范给你听,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其实应该你介意我。”
季蔷连忙说:“我不会!”
岑若就笑了一下,说:“我也不会。”
复又说:“去他妈的钱。”
与季蔷激烈的情绪起伏不一样,岑若这句话说得异常平静, 就像云顶的雾被风吹动,惊不起俗世的一丝涟漪。
但有某种变化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是拨开云雾,是灿然天晴。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之后季蔷好奇地问岑若:“收到支票的时候,你有想过跟我分手吗?”
岑若摇摇头说:“没有。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分手?”
季蔷刚想说没有,岑若又补充了一句:“——在你以为我打算跟你分手的时候。”
于是季蔷就哽住了。
她是个体贴的小孩,虽然一往无前,但也不懂得强迫别人。如果岑若要跟我分手的话,我只能答应她。那个时候的季蔷是这么想的。
她一停顿,岑若就明白过来了,然后笑了一下。
季蔷解释起来,说:“我、我……我自己是不想的,但我以为你想……”
因为说开了一些事情,所以季蔷变得坦诚起来,语气也带着十分的委屈。
“我也不想跟你分手。但我以为我伤害了你,这差点让我动摇……”岑若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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