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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拂了没两下,酣睡的含绯便惊叫一声,虾一样弓起身体,往卧榻里侧缩去,睁开一双迷蒙的睡眼,茫然看向溪云。
“唔……师父早呀……”看清眼前人,含绯打了个呵欠,拢了拢软枕,还想睡回笼觉,忽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刚眯起的眼又睁开。
“懒虫。”溪云笑骂,“午时一刻了,算什么早?”
含绯一抖白绒绒的狼耳,愣了愣,赶紧坐起来,一把抓过挂在珊瑚上的衣袍。
“您今天怎么不叫我早起吐息纳气?”
“自己想。”溪云将羽毛挂回去,趁她还在穿衣,掀开软被,搭上雪白的狼尾巴,故意逆毛抚了几下,瞧着炸毛的尾巴,心情稍稍好了些,再顺着毛抚回原样。
傻孩子成年了也不见得多机灵,连自己的生辰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