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光泽的灰败,手也是颤抖的,但他紧紧攥着那一小袋药,好像这样可以在世上活得久一点。还有年轻女孩子在男伴的陪同下走进去,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年轻女孩的眼里写着羞涩和憧憬。长幼,生死,离去和归来……个体的生命于莽莽苍苍的宇宙而言,是那么渺小又无力。但每个人都在很用力的活下去,即使被意外伤害,即使被时间摧折,还是很努力地在挣扎,向着生的方向伸过去自己的手。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折磨连接着另一个,但我们还要抗争,还要努力地活下去,还要贪恋这样脆弱又渺小的生命。活下去,才会有希望。夏钧不知自己坐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只是一瞬间。怀里揣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是该给晁泽喂药的闹铃提醒。夏钧守住了心底那点微弱的火光,缓慢地迈着步子,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再见到晁泽的助理,让夏钧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那个叫他元卓哥的男人正有些茫然地在病房门口张望,夏钧快走了几步,“怎么了?”见到他来,助理才松了一口气。“泽哥醒了,但是看着,不大好…”
夏钧心头猛跳,以为晁泽做出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在他询问的目光下,助理有些为难,“泽哥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助理说得很轻,夏钧却听懂了。
他三两步冲了进去,看到晁泽已经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个玻璃杯子在慢慢喝水。见到他的一瞬间,晁泽握住杯壁的手紧了紧,然后微微偏头,露出一个有些困惑的表情来,“有……什么事吗?”
夏钧心一沉,睁大了眼睛不让自己在人前掉下眼泪,“我,我是谁?”
晁泽笑了笑,然后用看怪人的眼光看向他,“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第二十六章 【留下】
就算晁泽的助理不说,夏钧也明白,有些该是他的责任是推脱不掉的。
比起找回他使自己忘掉的属于穆元卓的那份回忆,他更在意的是,晁泽的精神状况到底算不算好了。拍出来的片子里显示晁泽脑部一切正常,但夏钧清楚,这些都不能说明问题,他不知道这次尝试会不会对晁泽的意识造成永久性的损伤。眼下晁泽表现出来的,只是遗忘了关于他的所有事,会不会有其他问题,夏钧不敢保证。有些人在巨大的痛苦面前会选择性遗忘,也许真的是发现夏钧试图催眠他的那一刻使晁泽难以承受,他的身心出于自我保护,而封闭了关于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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