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也不是三两个月的小病。”
“不行,总之……”
“庄妍!”她突然打断,眼前已浮起雾气,再开口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
“十三年了!不,十三年还多!十三年我都没治愈,我得病得有多重?!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钱,你就当是可怜我,可怜可怜我行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隐约听到一声轻叹,“很晚了,早点休息。”
她仰头,强忍着即将决堤的眼泪,稳了半天呼吸,这才勉强摆出了若无其事的声音。
“嗯,你也是。”
“晚安。”
“晚……安。”
电话断了,熟悉却又疏离的嗓音,也彻底断了。
眼泪决堤而下,心口堵得慌,连捶了几下都不管用。
说不出的难受,没法形容。
幸好她有经验,十三年的经验,难受的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
她左右扫了两眼,车里什么都没有,只能探手扭开车载FM。
主持人播报着,这里是调频多少多少兆赫,什么什么台,她恍惚的听着,甚至连什么节目她都没听清,只听到之后传出的淡淡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