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怕死。
很多年之后,当初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然不在,剩余的是空洞和孤独。
想到这里,妙宁看了一眼叶怀今,她应该也是如此吧。
一路向山上走,叶怀今拉着妙宁的手,慢慢启口,“妙宁,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这个故事也是从从前开始的…”
叶怀今笑,“从前有个小女孩叫梵。梵的父亲是一个画家,一个天才型的画家。有一天梵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了,是俗套了的故事,才华败给了贫穷,理想败给了现实。”
妙宁应,叶怀今笑着的语气里分明有淡淡的无奈和苦涩。
叶怀今接着说,“从梵开始记事起就是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你知道么?只有互相爱过才知道对方最怕听到的是什么,所以他们互相戳对方的痛点,痛得更绝望更彻底。在年幼的梵的世界里,避开争端是人生准则。”
这些事情妙宁第一次听见叶怀今说。时过境迁,就算叶怀今平静的说着,妙宁还是捕捉到了她言语间气口的哽咽。
“离婚之后,母亲没有能力抚养梵,而父亲刚好有一副画卖出了不菲的价格,于是法院就把梵判给了父亲,父亲他…”
叶怀今突然顿住。
妙宁用力的握了握叶怀今的手。
感觉到力量,叶怀今淡笑着继续开口,“梵的父亲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教梵感受世间万物的色彩,用最浅显的道理教梵人间真理,就算梵不懂,他也会点点梵的小鼻尖笑说‘宝贝!你真棒!’,他画下记录梵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说等以后梵长大成人后把这本画册交到那个人手里,教他疼她爱她护她。”
“不过…”叶怀今眸里划过一丝伤痛,“更多时候他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不停的抽烟,不停的画画,画完又撕,撕完又画,拒绝一切问候和社交,把自己封闭起来。”
“就这样,年幼的梵学会了照顾自己,也学会了照顾父亲,洗衣做饭打扫,样样比得过一个大人。可是…那笔卖画的钱很快就用完了,他们的生活陷入了拮据之中。”
妙宁心揪了起来。 /
“那之后,梵的父亲就一蹶不振了。”
叶怀今停在一个墓碑前,“后来梵的母亲就强行接走了梵,梵的父亲…是在梵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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