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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规矩,有人去世时,没成年的家族后代要守着灵堂守七晚,再呆在宅子里一整个月不能出去,为亡灵祈福。
唐荟点点头,也知道这规矩,勉强对她二叔笑了一笑,然后便离开了,飘忽的身影看起来快要倒了一样。
她看起来坚强,实际上有多累,只有她自己知道。
唐二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嘱咐了刘姨准备好晚饭和做点宵夜之后,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毕竟家里一去世就是两个,要交接的事情,还多得很啊。
唐荟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晚上七八点之后,被刘姨叫醒之后,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就一直守在灵堂里。
灵堂里到处挂着白布,看样子凄凄惨惨的怪渗人,唐荟一屁股坐在牌位前的垫子,看着前面偶尔随着漏进来的风飘荡的白布,觉得有点吓人。
怎么感觉像是要闹鬼的节奏……
她有点无所事事,但是规矩是她要守在这里守到凌晨两点,两点之后爱咋地咋地,然后晚上八点又继续守着。
唐荟看看表,她记得下午二叔说还有一个人会过来陪着一起守夜,可是这都半夜十二点多了,这人都还没到,唐荟直接给那个未曾蒙面的人贴了个迟到偷懒的标签。
万籁俱静,只有窗户外面的北风呜呜的刮着,还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偶尔能听见树木被北风吹的发出凄惨的声音,灵堂里面并没有开灯,只有高高悬起的两支巨大的白蜡,火焰晃动着,照亮着下面的一切,虽然马上过年,但是唐家却看不见一点过年的气氛。
蜡烛的光照不到更远的地方,原本寂静的夜空中,突然门吱呀一声,似乎是被谁推开了,一阵寒风透着被拉开的门汹涌的灌进来,火焰被刮的疯狂的跳动着,照的下面的一切明明灭灭。
然后门又被合上了,多了另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灵堂里,慢慢的近了,近了。那人就在唐荟面前,不高,比唐荟矮,但是兜了个帽子在头上,身上全是雪,他抖一抖,把帽子给放下来:“我靠这该死的天气冻死我了……大半夜的守什么灵堂啊我日……咦?”
来人露出了一头有点眼熟的黄毛,唐荟盯着那头黄毛看了看,眼神再向下移,觉着这人有点眼熟。
何止是有点眼熟,凌晨的时候刚刚见过,那活毛没长齐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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