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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至尾,不该做的事太多,不应该与他早早同居,不应该自说自话的参与到他的生活里,更不应该自以为帮忙的把积攒多年的钱交给他,最后她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未婚先孕这件让她连自己带家人蒙羞的事。
实际上,细细想来,她落到今天这样万夫所指的地步,说到底,都是她那看似单纯,却极其愚蠢的步步错。
如今才明白,自己自以为的爱是多么可笑,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少,实在追悔莫及。
她抿着嘴角道了声出去谈,便打开门下了楼。
今晚有些冷,风刮着脸颊直发疼,余眉穿着黑色的厚羽绒服,快步走在前面。
风将她胸前的长发吹得凌乱,连淡粉色的唇瓣都有些干巴巴,紧紧的和合着。
走到楼下路边,后面脸色不好的男人忍不住长腿迈了几步,上前拉住疾步的女生,将她整个人扳过来。
因穿平底毛靴,两人身高差距足有一个头,余眉被迫抬头看他。
面容依然帅气,少了几分年少时的温润,多了几分削瘦的棱角,此时被风吹的也略微凌乱的发,及下巴有隐隐发青的胡茬,竟意外的有种落拓不羁的男人气质,如果能除去那股难压愤怒之色的话。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初恋,以前有多喜欢他,即使现在看到,余眉心里仍然微微悸动,无法勉强自己说不出不好。
显然怒气在面前这个喜怒不行于色的男人心底压抑太久,双手握着她肩膀的力道,有一阵发紧的疼痛:“你到底有多么迫不急待?”这话是从他齿缝中挤出来,下句话没有说,但两个人彼此都清楚原意。
你到底有多么迫不急待?五年的恋情,转眼就跟别人订婚。
“严先生毁约是你做的手脚?”余眉忽略肩膀上的力道,站在那里反问。
“严先生……”听到这三个字,谭慕铭讥笑了下,“他算什么……”到底力道松开来。
余眉直直看着他道:“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的情却不能忘,家里出事以后,只有他肯借钱救急,你说他算什么?”
随即不待他回答,余眉扭过脸,看向空荡荡的街道,淡声的说:“人总是在困境时才能看清很多东西……”包括你,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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