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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方老头将洗好的碗递给方乐,语气仿佛不经意般,“一会,咱们一块去医院吧。”
方乐拿着碗的手一顿,目光哀伤,恐惧得连连摇头,“不,我不去。”
她双手抓住方老头的胳膊,“求你,放过我吧。”
方老头也转头看她,目光缱绻而哀伤,“放不过,死也放不过。”
方乐目光痛苦,心里的悲伤无法言语,但她却一点也无法怪方老头。手里握着的手臂,宛如六七十岁年迈的老人。方乐怔怔地望着那干枯的手臂,痛哭失声。
下午,几人一块去医院。方老头这厮居然还很有钱,为了妻子,居然开了家私立医院。
许广花瞥了方乐一眼,发现她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
她不会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吧!
真可怜!
许广花正想着呢,突然间变故突生,方乐猛地向马路对面跑去。这是一条主干道,不是斑马线,街上车来车往,方乐跑过去,只听一阵阵急刹车刺耳的声音,有些司机没反应过来,好悬没撞到她。
“方乐!”方老头吓得肝胆俱裂,声音撕心裂肺。
连许广花这局外人都听得心肝一颤。
方老头看着虽然老迈,身手却矫健,再有别人帮忙,很快就抓到了方乐。
方乐萎顿在地哭求,“求你,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街上很多人都伫足围观,赵宣帮忙解释,说这女孩不想治病,怕疼。
“求你,求你。”方乐一声一声地磕头,声声入耳。便是永夜这个嫌弃她自私的,都有些动容,谁又想死呢,生死面前,谁又能不恐惧。
方老头眼眶赤红,表情狰狞得跟要吃人似的,“是我要求你,我求你,我求求你。”他身体实在是不好,说了两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最后几乎呕血。
方乐被吓住了,眼中满是心疼,似是绝望,又似是任命般。整个人仿佛抽出了灵魂,变成一个玩偶,只有鼻翼微微翕动才证明她是活着的。
几人一块进了医院,到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很美,但是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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