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兮再一次否定了宫澧的猜测。
“这具骸骨我早就勘验过了,因为没有找到分娩的痕迹,所以我也一直错以为这是白煞的尸骨。”
君兮抿了抿唇,又道,“但是就在刚刚,白殷告诉我,她的师父也就是鬼医白煞的双眼是被药王谷的人毒瞎的,而毒瞎她双眼的那种药会在骨头上留下黄色痕迹,不会消失。”君兮说着俯下身去,捧出头骨来,递到火把之下,“可这颗颅骨的眼眶处,洁白平整,并没有杂色。所以这具尸骨不是白煞,只能是白情的。”
宫澧的眉头微微拧起,“所以,我不是白情之子。”半晌,宫澧开口,说的轻弱。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是这样的。”君兮点了点头。
“那么……我是谁?”宫澧看着火光下那颗白净的骷髅头,低声喃喃,“我是谁?”
君兮知道此时此刻宫澧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从他出生开始,他的身上就背负着宫家的血海深仇。宫德枉死,白情暴毙,宫忍毒亡。他拖着带毒的身子苟延二十年,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揭开宫家的谜,给死去的爹娘一个交待罢了。
可如今一具骸骨将他的执念彻底打碎,他苦苦追寻了二十年的真相,到头来,和他竟是没有关系的。他以为的生身之母,和他竟没有血缘之亲。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君兮黛眉颦蹙。
“什么意思?”
“你想啊,若事情真的是我们想的这样,你不是白情和宫德的儿子,你和宫家没有关系,那么当初风靡一时的棺材子的事又该如何解释?你是被人从棺材里抱出来的,这件事是很多人亲眼见的。还有宫忍,国公府大火,他冒死冲入火海救下你,发现你中了毒,更不惜用自己的命换你活命。这一切都可以证明在宫忍的心中,你就是宫德之子。”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来的?”宫澧被君兮说的糊涂了。
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从白情的棺材里抱出来的,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白情和宫德的孩子。可是尸骨是不会说谎的,白情的尸骨清楚的告诉他们,她从未分娩过。
“我想,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你的身世。”片刻思索,君兮开口道。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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