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连个窗户都没有,灰黄的色调显得逼仄而阴森,天花板上吊着老旧的灯泡,一闪一闪,滋啦滋啦,让人怀疑它随时随地都会掉下来或者熄灭或者电死维修它的人。
当然,看灯泡的亮度,这灯泡的电电不死人。
屋子里放着个一瘸一拐的桌子,桌子上摆着成山的桶装鲜虾鱼板面与成大山的旧书,桌子角垫着一摞脏兮兮的a4,桌子中间摆着一台低配的笔记本和一个地摊上买的鼠标,桌子靠着墙,前面连椅子都没有,只有一张单人床,床单发黄,被子没有被套。
男子从外面进来,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表情呆愣。
他把门外的塑料凳子拿进来,关好门,放在屋子里唯一的空地上,踩在床上把绳子挂上去,打个死结,头往里一伸。
接着,绳子断了。
他拽出另一根从工地买来的绳子,挂上,刚踩上凳子。
咔嚓……
凳子四分五裂。
孟文艮从桌子下抽出一个折叠凳,站上去,头伸进绳子,一踹凳子。
这次总算成功了。
他在几次失败后,终于把自己勒成小说中的吊死鬼。
死后,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他的写作就不能失败几次后成功呢?
其实,他应该也算是成功了的。
他戏文系毕业后,作品被知名导演兼编剧看中,进入他的工作室……但是,他创作了一整年的剧本,沥尽心血交上去……
特么上面的人不让他署名,他想要辞职还不让,眼睁睁看着一切成果被导演剽窃。
更可恶的是,那个导演还把他的剧本后半段改的惨不忍睹。
他想要去上诉,这才发现他当时初出茅庐没有经验,没留下多少对自己有利,能证明剧本是自己创作的证据,再加上华国对版权的监管还不到位,所以他起诉也起诉不了多少东西。
他没办法报复,甚至因为自己小小的反抗,被那导演反扣上了很多黑锅,顶着一身污名,他也不愿意屈服。
但是,他们不能让孟文艮屈服,却能让他在这个社会上没法立足。
他被反诬了抄袭,剽窃,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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