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榻,却发现榻下躺着一人,只垫了一床褥子,衣服没脱,被子也只盖了半身,如今天气变的快,夜间凉,照他这般睡法,怕是没到咸阳人就病下了。
她正要下榻帮他盖上被子,却见那侧躺的人突然动了动,凌萝慌忙躺下,只闭了眼睛装作入睡。
不一会,她听到那边有起身的声音,接着便是开门和下楼的声音,凌萝艰难的翻了个身,看到地上铺好的被褥上有一处痕迹,想是他刚刚睡下时躺下的印记,只是那人也不知睡了多久,那痕迹规矩得很,像是只是简单的小憩,竟连翻身都不曾。
她愣愣的看着,一时思绪混乱,脑中闪过许多事情,又闪过无数声音,像是内心正在进行一番激烈的心理战,弄得她一时也忘了装睡的事情。
于是,等那人再回来时,她还傻傻的看着那处,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她这才惊觉,奈何此时再装睡也不成了,便干脆堂堂正正的看了过去。
嬴政正端了个木制端盘上来,与她视线相对,也只是简单的愣了片刻,随即冷淡的将那端盘放到案上,“既然醒了便起来将汤喝了。”
他将东西放下,又径直回到自己都被褥上,掀了被子便躺下,依然是背对着她。
凌萝叹了一声,也是实在饿了,便也没再同他客气,穿了身外衣起身下榻,便坐到那案边,望着案上摆着一个陶制瓦罐,她揭开了盖子,瞬间便有一阵浓郁的香气飘入鼻间,仔细一看,那瓦罐中却是一只鸡,应是炖了有些时候,她只稍稍戳了几下便将鸡腿给戳下来了。
难道他一直浅睡着,便是为了守这鸡汤么?
凌萝有些不敢置信。这人除了季绾绾,又何曾对谁这般体贴过,如今他都清楚了她的身份,却还屈尊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说……是在乎她这腹中的孩子?
她傻坐在原地,一时心头又是暖又是凉,折腾的她不知如何才好。无意的抬眼间,正好见他面对着这边,却是紧闭双目,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一张脸映在灯火下,添了几分暖意来。
“大王可要尝尝?”
她思虑片刻,总算是开口问了一句。却没人回答她,除了闪动的灯火,这屋中,却好似没有旁的东西存在。
她低头,才尝了一口,却忽然止不住汹涌惆怅,豆大的泪滴落入碗中,发出叮咚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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