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安静的相处了一阵,对于旁事再也不提,和睦之间,似是有什么在慢慢发生变化。
凌萝又去见了韩枫一面。虽然如今他被关在地牢,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凌萝去的时候,他正靠在石壁上看着书,旁边还放着个小暖炉。
见她来了,那人倒也不惊讶,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隔着木门看着她的肚子,笑了一声:“都这么大了。”
凌萝如今看他,却是没法如从前那般同他嘻嘻哈哈,看着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怅然。
“做什么这样一副姿态?”
凌萝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便是韩非?”
韩枫的笑容这才落了下去,他叹息一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既已知晓自己身份,为何还要进宫来?”
“是祸躲不过。”韩枫道:“若不是因为这身份,我自是希望能独自在那木屋中不问世事,然而秦王早有一统六国的野心,那份书简,是我故意遗失。”
他笑了笑,回忆起往事来:“当年我从楚国学师回韩,本也是有兴韩壮志,然而韩国内乱久矣,我到新郑才不到半年,便被人陷害,一路往北逃窜,却正好遇到正率军回邯郸的李牧将军,当时我无处可去,便赠他兵法之书,本也是碰碰运气,谁知他看了之后十分欢喜,邀请我去将军府暂住,甚至还让墨玄拜我为师。”
“墨玄虽是他义子,可他却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教他习武,教他读兵书,他一直想让墨玄像他一样能为赵国效力,便事事亲力亲为,然而墨玄长大后他也很少有时间留在邯郸,所以便让我教墨玄习读兵法。”
他说起这些动荡经历,眉间却一直舒展,似是看淡,又似是与那些动荡比起来,将军府的日子早已更让他记忆深刻。
凌萝沉默了片刻,这才问他:“那你为何又要离开?”
韩枫叹了一声,道:“墨玄他那父亲愚忠,他又一根筋,每每想到以后两人都处境,我便坐立难安,在将军府待了一年之后便来到了咸阳,本是在此等待机会面见秦王,只希望到时候若是两国交战,能保全他们。谁料没等到秦赵两国交战,倒是先起了内乱,赵阳那小子如此待我徒儿,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正巧又遇到你,我这才想借用你的身份行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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