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没少嘲讽他是软饭男。
文禾摸着杯子,慢慢垂下眼。
庆典结束已经很晚,文禾换完衣服走人,下楼发现周鸣初还没走,正跟一个客户在说话。
文禾过去打招呼,也闲聊了两句,等客户离开,张吉安也借口去开车,识相地走了。
文禾没动,周鸣初也没动,过一会文禾问:“你那天,怎么不说呢?”
周鸣初平静道:“我说了会有什么不一样?说再多,人也活不过来。”
文禾蓦地红了眼眶。
周鸣初转头看她:“不是介意他不喜欢你?哭什么?”
文禾摇摇头:“跟这个没有关系。”她不迟钝,也不是铁石心肠,尽管他们总是吵,但也知道不会有人真的连父亲去世都能毫无触动,她一口气在胸口叹不出来,盯着地面问:“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父子缘浅,我能怎么办?”周鸣初像听不懂她的话,叫张吉安开车过来,就那么走了。
文禾也知道,生死面前什么安慰都苍白。
她问周鸣初,是觉得父亲被害,他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又想起他很早就说过谷志德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文禾猜他是不是早就有过什么提防。
可他似乎不愿意跟她说太多。
当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在想,是不是风雨欲来。
转眼一个月过去,周鸣初并无动静,文禾对这件事唯一的感觉,就是在某个场合看见那位柳总,他没再挤兑谷志德这位前妹夫,反而对谷志德出奇的和颜悦色。
而三柳的地位是整个行业都无法忽视的,医疗器械全链条都有他们的身影,虽然现在已经不如几年前,但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所以文禾猜,周鸣初应该会和这一家联合起来做些什么。
但等了半个多月仍旧毫无动静,反而是文禾被指派着,跟范鹏一起负责某个国企的大标。
这个标如果拿下,她买房的钱就不愁了。
是机会也是诱惑,消息下来的那天文禾回家想了很久,她还是老毛病,心不静的时候喜欢搞卫生,直到拖把里的一根刺刺进手指,她嘶地抽开手,去找针把刺挑出来。
这种刺在痛到麻木的时候最好取,文禾咬着牙用针反复挑,挑出头后一抽,瞬间痛快。
她坐在沙发上松一口气,抬眼看见茶几上的那颗石子,还是下了某种决心。
文禾没有拒绝这个标,甚至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怎么攻略怎么做关系,她比范鹏要卖力得多。
范鹏渐渐感到威胁,这是直销的大单,而直销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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