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被整个撕开,林羽白心口发紧,莫名喘不上气,他小跑几步打开窗户,在空中伸手探寻。
薄松好几天没回家…他带伞了吗?
林羽白匆匆跑回卧室,拿出手机拨号,连拨三次,对面无人接听。
整齐铺好的被单满是褶皱,林羽白靠在床上,浑噩盯着床单,几秒后他跳下床往外跑,在客厅小柜下翻找,找到个新的电话卡,重新拨打出去。
铃声响了十次,对面接起,听到熟悉的呼吸声,林羽白眼圈红了,有些不敢出声:“薄…薄松,别挂,求你别挂!你带伞了吗?”
“林羽白。”
对面的男声低沉沙哑,醉醺醺的,浓烈不耐沿听筒爬来:“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打扰我工作!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林羽白胸口滞闷,干涩张口,“我…对不起,下雨了,我怕你被淋湿。”
“怕我淋湿?”,薄松笑了,嗓音像含着冰块,“外面这么多商店,我会不知道买伞?”
“那你…你也别喝这么多酒”,林羽白手足无措,想说又不敢说,“上次复查的时候,大夫说让你戒烟戒酒,你怎么又喝了…”
“羽白。”
声音不再是薄松的,换成薄松身边的助理,林羽白知道薄松烦了,他满肚子的话想说,可对着不相干的人,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刘哥,拜托你看着他…别再让他喝了。”
刘宇听着他的声音,也有些不忍:“好,你放心,我尽量把他拉走,不让他喝了。”
电话挂了。
林羽白放下手机,靠上沙发,视线盯着天花板,筋骨在沙发上瘫软。
沙发褶皱,最上面的皮磨坏了,底下四只脚风吹日晒,木头生出腐朽味道。
这只沙发是从出租屋搬出来的,陪他们辗转好几个地方,和整套别墅格格不入,晃晃悠悠的单人床变成大床,小天鹅单筒洗衣机变成西门子滚筒,粗糙的木质地板换成乳白瓷砖,吱吱呀呀的木柜换成伸缩式拉门,床垫从没名的杂牌变成丝涟…一切都变了,包括薄松,却不包括他林羽白。
他执意留下这个沙发,疲乏时坐上去,仿佛远去的岁月能够回来,被他握回掌心。
骤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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