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没在公司入职”,陈树达说,“总在家里窝着不见阳光,早晚会长毛的。记住我的名字,如果想踏出家门,随时给我发信。”
辉腾停在泊雅湖主干道上,林羽白匆匆道谢,拆开安全带下车,刚走出两步,陈树达呼唤:“羽白!”
林羽白转身看人,隔着湿润的泊油路,他的眼瞳含抹水光,倏忽辨不清晰。
陈树达摇下车窗:“过来。”
林羽白回到车边,陈树达仰头看他:“你至少还有五十年的人生,记得要向前看。”
“我知道了”,林羽白含泪微笑,“陈先生,谢谢您今天让我去您的店,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您非常善解人意,只要您和太太好好谈谈,她一定会回来的。”
太太,什么太太?
陈树达怔愣一瞬,前方身影越来越远,白皙腰线忽隐忽现,消失在视野中。
他靠回椅背,想起自己在超市里和林羽白搭话,随口说太太不理自己,住在别人家不肯回来。
陈树达轻抚额头,低低笑了,他想到自己在林羽白眼中,估计是个只顾事业不顾家庭、妻离子散的中年男人,只能漫无目的去超市闲逛,随意找人搭话解闷,不然刚刚林羽白看他的表情…怎么会那么同病相怜。
不过这样也好,林羽白这样时时刻刻关心别人的橘子精,如果他陈树达光风霁月完美无缺,还怎么让他靠近自己?
人们不会在意别人对自己有多好,只会在意自己为别人付出了多少。
付出越多,会织出越坚固的茧,将自己卷裹进去,再难挣脱出来。
他在黑暗中点一根烟,火光嚓响,微芒划破夜幕,薄雾淡淡飘散。
林羽白挽起裤脚,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路上,别墅里灯火通明,窗前有影影绰绰的人影,他深呼吸几口,慢慢拧开房门,刚踏进一步,一只玻璃杯凌空飞来,噼啪碎在脚边。
他吓了一跳,紧紧闭上眼睛,薄松挟怒火靠近,抓住他上臂,一把将他扯来:“这么晚才回来,你跑哪去了?”
薄松还穿着白天的西装,衬衫被揉的破破烂烂,鞋面上满是污泥,他抽抽鼻子,抓住林羽白后颈,把人拎到面前:“身上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