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床边,腰上围裙染满油污,细腰像根纤竹,抬手便能折断。
因为天天洗衣做饭,食指皲裂两道口子,每到冬天反复开裂,涂什么都不见好。
那道刀疤颜色变浅,仍牢牢刻在指骨上,它像一道勋章,镌刻过去的岁月,二十岁的林羽白像一道光影,倏然冲到面前。
二十岁的薄松睡得迷迷糊糊,下巴搁上林羽白肩膀,后者手下发滑,一刀削掉半块指甲。
时光飞速,恍惚如一场大梦,那个皮肤似剥壳鸡蛋的林羽白,现在笑起来时,眼角揉出两条细纹。
他很久都没有开怀大笑了。
薄松有一瞬的恍惚,站在床边的林羽白身体变浅,化为青烟,他抬手去抓,握住一阵疾风。
不行。
不能让林羽白离开。
林羽白若是走了…去哪找这么一个任劳任怨、任他予取予求的人?
他得留住林羽白,把人牢牢拴在身边。
薄松抬手抓人胳膊,将林羽白拽到身前,林羽白脚下踉跄,扑到床上,伸臂撑起身体。
“老婆,刚刚老公口不择言,老公向你道歉,搓衣板就在床底下,你说跪我马上就跪,绝对没有二话”,薄松放缓语气,做小伏低,“老公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辛苦,你说咱们现在有房有车,贷款我一个人还,你在家买买花喝喝茶,没事出去逛逛公园,这不挺好的吗?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你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公多伤心啊。”
“阿松,我知道你很辛苦”,林羽白微微垂头,牙齿轻咬下唇,“但是我…我不喜欢打游戏,不喜欢看电视,每天只能看看书插插花,以前的同事朋友,很久没联系了,我真的…真的想出去工作,你答应我吧。”
他像个被暴雨浇透的小猫,低眉顺眼窝在屋檐下,祈求主人开门。
但薄松知道,林羽白下定决心工作,他强硬拒绝,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他心念电转,想到别的方法:“这样吧老婆,我们正好要新换办公室,搬过去之后还要装修,等定好装修方案,你帮我们去现场监工怎么样?”
“我去监工?”,林羽白惊了一跳,连连摇头,“不行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交给我?那毕竟是你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