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麻烦,他不过帮忙牵线搭桥,项目不是他发的,风控不是他做的,他有什么办法?
他现在出门都不敢开自己的车,租个二手出租来来回回,这难道还不够吗,还想要他怎样?
眼前黑雾弥漫,天边乌云飘来,梅雨季总是骤雨袭来,狂风几天不断,雨点噼啪砸上前窗,薄松一个急转,开进泊雅湖小区,到门口他轧上什么,前轮被石块堵住,摇下车窗看看,一个血红的“薄”字蹭掉半边,颜料被雨水泡开,蜿蜒如同血流。
他眼前发黑,抬头望去,泊雅湖的保安全体出动,带着各种工具,涂抹歪斜标语,那“薄松,欠债还钱”几个大字,从门口向里延伸,血红刺痛双眼。
薄松咬紧牙关,掉头开向自己的别墅,别墅外墙被红字包裹,门窗被泼上油漆,好在外面没有实质损坏,他心急如焚,冲进别墅检查,瓢泼大雨甩在身后,叮咚雨声关在门外,房间像个瓮中熔炉,憋闷让他呼吸不畅,扯掉西装扔开,领带丢到桌上。
破碎的沙发堆在客厅,收拾家里时他犹豫再三,没有把它们扔掉。
看着它们,好像能看到别的什么,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如海市蜃楼,伸手触碰不到。
他走到客厅,把底下的柜子拉开,在里面翻找东西,林羽白办过的电话卡全用光了,盒子里空空如也,找不到漏网之鱼,sao扰电话没有一刻间断,他又不敢关机,害怕错过重要消息。
窗外湿气蒙蒙,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抬眼看不到蓝天,只有窗户上的红字,血红似勾命的绳索,拽住他的神经,肆意向外拉扯。
薄松怔怔看着,想到曾经在地下室里玩拆线游
戏,他和林羽白面对面对着,林羽白绕了满手红线,编出复杂形状,歪头冲薄松摇晃:“阿松试试,这次能拆开吗?”
他伸出手臂,握住一捧空气。
不行,不能想了,不能再继续想了。
薄松甩掉被子,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整理要用到的资料,微光照在脸上,鼠标卡的动弹不得,他想起这电脑用了几年,是林羽白省吃俭用买的,一直舍不得换,他说过骂过嘲讽过,林羽白固执己见,舍不得扔掉旧物。
可林羽白离开泊雅湖时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走。
好像把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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