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沾湿皮肤,毛孔被冷气堵住,寒毛都凝在一起,手指难以拨动,下台阶时滑了一跤,一屁股摔在水里,潮气浸满裤子,刺骨寒凉沁入骨骼。
湿透的裤子黏|在腿上,动动不了扯扯不掉,他怔怔坐着,想到被他关在门外的林羽白,那时的雨比这时更大,那时的风比现在更烈。
那是他曾心爱的少年,在漫天风雪中跑向他,把温暖递到他手上,问他冷不冷的少年。
那是从家里跑出来,什么都没有拿,陪他住过地下室,抢过打折的菜rou,怕他辛苦彻夜不睡,早上四点起来做饭的少年。
少年在冰凉的雨水里,整整躺了一夜。
薄松呆愣愣坐着,直到雨势渐大,头发被冷雨浇成一团,他抓起雨伞支在地上,出门去看他的车,车窗被砸出印子,车身被泼上油漆,车胎被扎破了,它像具行将就木的尸体,躺在颜料化成的血泊里。
四周空无一人,冷风哭嚎环绕,广袤天地只剩自己,身体被冰霜打透,削薄似一张纸片。
酒会上没吃什么,只灌了一肚子酒,这会前胸贴上后背,烧灼从胃腹向上,烤的喉咙发干。
转身进屋走进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寥寥无几,冷藏柜里的烂菜叶泛出酸味,两枚鸡蛋躺在里面,冷冻柜里冻满硬冰,拽都拽不出来。
薄松飞起一脚,狠狠踹上冰箱,冷冻柜纹丝不动,半点冰块没踹下来。
他饿得心头冒火,两眼发绿,翻箱倒柜找东西,柜子被掀个底朝天,调料盒洒在外面,他摸索半天,连块方便面都没找出来,翻到最里面的柜子,薄薄塑膜滚出,两片冷面落在地上。
这是……给林羽白做过那次烤冷面之后,剩下的都在这里。
他鬼使神差拧开火苗,起锅烧油,放进一张冷面,磕碎蛋壳,把蛋液打在上面,金澄揉到冷面上头,浓烈香味涌出,与
油香揉在一起。
稍稍加热后翻面,刷上一层冷水,坚硬的冷面皮吸饱水分,渐渐柔软起来,调好的酱料抹上冷面,洒上白糖葱花洋葱,锅里腾出白雾,油香包裹金澄,泛出酸甜浓香,他空出一手,拆开马可波罗肠切碎,把它们放入冷面,将冷面卷成一团,裹出长长一条。
他捞出卷好的冷面,外层金黄酥脆,里头香肠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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