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已经练习过一次,章时年觉得自己技术还行。
陈安修摇摇头,“还是算了,刚上的药,一天不洗也没事,现在天还冷,应该不会发霉的。”
“那就上床睡吧,我帮你把外套脱了。”章时年的动作很轻缓,一点都没碰到伤口。
陈安修伤的是右胳膊,章时年体贴地选择睡在他的左边。
章时年的身上有股很淡的冷香,靠地很近了才能闻得到,陈安修猜可能是某种香水,他不确定,但有点像山间的树叶的味道,比那更厚重一些。
“怎么,睡不着?要不要来聊聊?”两人没带换洗衣物,也无意穿医院的病号服,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聊什么?”陈安修问,或者这是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
黑暗中,章时年好像想了一下,很快说道,“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这应该是最安全的话题,小家伙今晚的心神明显有点不稳。
“我小的时候啊,在姥姥家住的最多,我姥姥有三个孙子,不对,是四个,还有一个小洋鬼子,我好多年没见他,差点把他给忘了。”
“你姥姥家还有国际友人啊?”章时年轻笑了一声,小洋鬼子都说得出来。
“戴维是我小舅的儿子,今年也该有十七八岁了吧,我上初中那会,小舅就带他回来过那么一次,当时他才五六岁,这一晃都十几年了。那次我小舅妈也来了,不过小舅妈和戴维都不会说中文,姥姥家也没人会说英文,如果小舅不在,我们就和哑巴一样,相互比划。”想起那时一家人指手画脚的有趣情形,陈安修也忍不住想笑。
“那你小舅现在哪里?”
“他啊,还在美国,他不常回来,有时候一年一次,有时候两年一次的,做不得准的,不过他都有寄很多钱给姥姥用,人家都说,我长得最像小舅,可惜我脑子没他那么聪明,他是我们这里很早的一批大学生,不过在北京念完大学后,义无反顾的投向了美帝国主义的怀抱。听姥姥说,他现在美国的大学里教书。”
“听起来过得很不错。”
“应该还行吧,我mama比他大六岁,是他唯一的jiejie,我姥姥说小舅从小就是我mama背大的,我mama背个小背篓把小舅放在里面,我mama小时候很疼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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