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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起身倒杯茶给他,小声问,“你是从公司过来的?还是从家里过来的?”
章时年收回目光,弯弯唇角说,“还没,待会一起回去。”他拍拍陈安修的手又去和其他人说话。
有他在场,陆行远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刚才的话题,打起精神和他应酬,只是章时年和旁人说话的时候还好,到陆斐斐这里的时候,话里话外就带刺一样,细想也没什么,就是听着不那么顺耳。
陆斐斐今晚压制了一晚上,听完陆江远的决定,已经是心口气血翻涌,这会又被章时年撩拨,心里有些火气立时压不住了,就说,“三叔,属于您的财产,您想给谁,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能说什么,但是三叔,鸿远不是您一个人的基业,鸿远能走到今天,陆家出力不少,您就这样把鸿远送出去?陈安修为陆家做过什么,就凭他是您的儿子,就可以夺走这一切吗?他最多……”陆斐斐一咬牙把剩下的话一股脑说出来,“他最多不就会爬个男人的床吗?其他的还有什么本事……”
他话没完,一只茶壶对着他的脸就摔过去了,这不是泼他茶水,如果茶壶真的砸上去,陆斐斐头破血流都是轻的,好在陆斐斐反应快点,但即使这样,茶水还是擦着他的眼角过去了,打地他眼睛一阵刺痛,好一会都睁不开眼。
章时年把人打完了,也不去看陆斐斐,只是陆行远轻描淡写地说,“我跟前规矩大,一向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您既然没教过他,我这做叔叔的就只好费心些。”
他这话说地有点强词夺理,但他占着个叔叔的辈分倒是不假,何况陆斐斐开口辱骂的他的枕边人,真计较起来,章时年这一下也不算过分。
要在以往陆行远也就吞下这口气了,但今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的情绪很不稳,又见小儿子今天被人第二次打,他冷冷地盯着章时年问道,“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和陆家的一个私生子搅合在一起,还好意思在这里自称长辈。
章时年脸上的笑意不减,嘴上却毫不相让地问道,“您说我是以什么身份和在您说话?”
“你现在和陈安修在一起,你说呢。”
“我是和安修在一起,可是安修和您有什么关系?”
陆行远久久无法出声,他确实说不出陈安修是他侄子的话。
章时年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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