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毕生的心血,可他没有子嗣,孑然一身,他知道有人已经把鸿远看做是陆家的共有财产,只是他们还算守规矩,知道有他在一日,鸿远就不会交由别人,所以都还算乖顺听话。家里也得以保持表面的和乐气象。也许他再强硬点,今天的局面或许有所不同,但那个时候,他更多是种无所谓的心态。人死灯灭,万事俱休。各个子侄自然有他们的父母为之筹谋,他没有孩子,也就不必替人做太久远的打算,毕竟叔叔再亲,亲不过父母去。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这样想想,说开了也好,他起身到小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先递给林长宁一杯,“对了,忘了和你说,今天壮壮喊我爸爸了。”
这让林长宁很惊奇,“是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在此之前,壮壮可以说毫无预兆,他们也没打算逼孩子。
陆江远笑了笑说,“还不清楚,这臭小子脾气坏得很,在餐厅走廊上就跟人动手了,不管不顾的。长宁,你说他这坏脾气像谁?”
林长宁见他心情好转,白他一眼说,“总之不像我。”明知故问。
陆江远支着下巴想想说,“我年轻那会脾气是不大好,但好像没他这么坏,想揍谁就揍谁。”
“你别这么谦虚。”当年宿舍里八个人,就没几个和陆江远处得来的,不经常接触的人会被他出色的外表迷惑,只当他家世好,各方面能力强,为人难免就骄傲冷漠点,但在一个宿舍里天天见面的,最本质的秉性就藏不住了,这人有严重的少爷脾气,习惯说一不二,脾气不好,待人态度又差,即使心情好的时候,给人帮过不少忙,也没多少人愿意靠近他,他之所以被陆江远缠上,后来想想,也许就和他容忍度太高分不开。
“我脾气这么差,还不是把你追到手了,当时可不是我一个人打你的主意,不过只有我胆子最大。”
林长宁被他气笑,“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陆江远放下酒杯,冷不防地将人抱起来,大笑道,“当然骄傲,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把你追到手了。”
林长宁手中的酒杯被撞到地上,骨碌碌地滚出去很远,“杯子。”
陆江远将人放在自己床上,自己解了浴袍,扑上去压住人说,“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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