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思索后竟觉得毫无破绽,故而更难以置信。她缓缓蹲下身,将花灯捧在手中,顿了顿才问他:“所以……你才会被养在道观里?没有人知道你?”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滋味。
“道观没什么不好的,”谢倾道,“我这样的性子就算生在谢家也争不过旁人,谢十三就不一样了,他聪明也足够狠心。所以当初被带走的是他,不是我。”
说这话时他眼皮垂着,叫许文茵看不清眼底情绪,只觉得这话里影影绰绰地似暗藏着什么深意。
一出神,手不自觉地一松,手里花灯坠进江里,掀起一小片水花,好在没有翻,只被水流冲得晃了晃,飘在了江面上。
谢倾见状,指尖微抬,掌中花灯被他抛起,力道正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她那盏猫儿花灯的旁边。两盏花灯挨在一起,顺着水流往下飘。
“谢十三自己知道这件事吗?”她静静望着远处花灯。
“他当然知道,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了。”
果然,他并非像表面上那样无法无天。也是,若真表里如一,又怎么能统帅大军,逼宫破城。
江面上灯火绚烂,泛着一层朦胧暖光,许文茵无暇欣赏,手中还残存着江水冰冷湿润的触感,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四肢发僵。
“谢小郎君。”
一捏指尖,似乎下定决心,她缓缓侧过眸,那双翦水秋瞳般的眸又弯起来,“谢谢你,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
一顿,声音比方才更柔更轻:“以后,我可以时常上道观去寻你说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鸡:嗯?
第17章
许文茵打定主意要从谢九身上下手,翌日卯时便起了。
她没干别的,叫泽兰施了粉黛,点了眉心花钿,挑了件极衬自己肤色的烟青襦裙,方才披了银狐斗篷出门。
许珩今日放了天假,正和许三娘一起在屋中用早膳,魏氏有账目要理,没同他们一起。
许三娘见许文茵进来,招呼道:“二姐,快来坐。”
她说完这句本要立时起身,待看清自门外步进来的许文茵,整个人都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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