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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承认,她控制不了谢倾,也斗不过他,但起码,她想让秦追活下去。
梦里的自己听见他死了,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悲恸,秦追对她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陛下是不是觉得……活着这件事,没什么意思?”许文茵抬起头看他。
或许是没料到她问得这么突然,秦追愣了下才冷下脸,“这与你何干?”
“不巧,还的确和我有些关系,”她轻笑了声,“陛下可知道自己这身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追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早就忘了。
或许是天生的也说不定。
整座皇城没有一个太医知道该如何根治。只能日日用药吊着,然而秦追还是生得比同龄人瘦小,若不说他已年满十八,旁人只会觉得他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
“先帝向来身体硬朗,也从未听人说起过生了病。可先帝却突然在短短一个月里重病驾崩,而你这个尚在襁褓的准太子长大后也身怀怪病。”
“哪有这么巧——”
“砰!”
一只茶蛊飞过来砸开在许文茵脚边,下一秒,她的脖颈被人死死掐住抬起,秦追的黑眸倏然撞进她眼中,遍布阴戾。
他瞧上去瘦弱,力气却不小,许文茵吃痛地蹙起眉,几近窒息。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秦追阴冷的声音响起,“你的目的是什么?”
许文茵握住他的手腕,一张小脸分明涨得绯红,却仍是定定直视他,从容,坦荡。
秦追一顿,反应过来,手一松,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许文茵伏在地上,捂住脖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多少料到秦追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昨日因着打雷,她在太后那儿感觉到的违和感被抛之脑后,直到昨夜睡过一觉后醒来,记忆才渐渐清明。
她从前果然是见过严太后的,在她四五岁,跟着许太傅入宫面圣的时候。
他父亲在圣人还是太子时做过他的伴读,二人到了生儿育女的年纪了关系也极好。每回畅聊都要遣退宫人,喝喝小酒聊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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