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一个人的距离。
伞面儿是干的。
路上伞面还是往自己这边儿倾,方伽尧看不过去,顺着伞把手往吴畏那边推了推,“都是爷们儿,没这么娇贵。”
如果只是倾一点,方伽尧也没必要说,但是吴畏头顶空荡荡的,一把伞搞得倒像吴畏专门给自己打的,方伽尧心里过意不去。
交情没那么深。
吴畏只是伸手把方伽尧的肩膀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重复了一遍,“都是爷们儿,没这么娇贵。”
方伽尧被噎了一句,闷头走。
吴畏这个人他摸不透,表情从来不对心。
比如现在,他有意识的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但是脸上的表情又不会让人多想,这样方伽尧说不出什么。
工作室里没多少人,应该说没人。
之前嘻嘻哈哈的几个熟脸已经走了。
“他们走了?”方伽尧站在门口扣鞋跟儿上的水,顺便等着收伞的吴畏。
“嗯,因为手里还有一个团体编舞,他们抽时间过来看看。”吴畏往空荡荡的架子上挂了把伞,顺手开始脱鞋,“这儿有拖鞋,穿着进去。”
工作室里头如果拉上落地的窗帘,那便与外面没有任何关系了,整个素洁的空间里,就剩了他跟吴畏。
两个人独处的时间有点儿多。
方伽尧多少也知道了点儿关于吴畏生人不近的事实,除去来找他编舞的圈里人,他基本在学校里就是独来独往,没多少朋友。
看吴畏脱了衣服,顺手搭在沙发上,方伽尧身子陷在沙发里,盯着衣服开口,“为了找我,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