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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一遍,就忘不了的嗓子。
衬着微潮细腻的海风,简直盐气爆满,鼻腔跟耳朵都是享受,让方伽尧更想窝在这块儿肩头睡一觉。
梦里只有他跟吴畏。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吴畏在方伽尧衣包上用腿扎了个结,把人搂的瓷实,他没回头,默契接话,“好听。”
这个时候方伽尧攥在手里的手机还在响,上面是一条摞一条的消息。
短信微信交替着发,吴畏从方伽尧的手里把手机捏过来,也不看,“南子跟万科说飞机误了点,估计明早到。”
方伽尧轻轻呼了一口气,点头。
这次来的都是熟人,就连还在上学的弟弟也说了会去,吴家这边儿大大方方,方伽尧的朋友自然也都是明白着敞亮去的。
包括陈好婷,以前几个玩儿的好的朋友基本现在都在来的路上,就连老沈都临时扯了撤了手里的工作,专门推了事儿赶过来。
方伽尧其实很满意。
他已经得到了以前不可能拥有的幸福。
他的身上有两个极端,在父母爱恨之间,他煎熬几十年。
母亲身体不好,生产留下的病根儿也这么糟着她熬了几十年,方伽尧最后还了自己的血rou回去,但留不住生母。
他的罪,在二十的岁的时候,坐实了。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肮脏罪孽,后来才觉得自己就是欠了一身债出生,或者上辈子的孽没还干净。
欠别人的,可能还不起。
母亲是他第一个债主,他自知无力偿还,愧了半生。
遇见吴畏,方伽尧就知道,他就是后半辈子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