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时候,他们很喜欢欺负我,几乎没有人会站出来替我说话,告诉老师也没用,他们擅长过滤掉我,就像过滤掉社会的渣滓一样。他们欺负人的手段多样,其中一项,就是在我嘴里塞满了劣质受潮的烟,他们很享受一根一根点燃的过程,看着我被熏出眼泪睁不开眼,想吐不敢吐,连呼吸都困难的样子,快乐的在一旁拍手叫好。有一次我挣扎着狠了,不小心抓疼了一个人,他竟让其他人按住我的手脚,坐在我身上笑着捏紧我的鼻子,我忘记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只知道醒过来后住了一个月的院,因为肺损伤。”
樊逸清似乎在说着别人的痛苦,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色。
程桦心疼的看着樊逸清,想抱紧他,但他不能,他攥紧拳头,说:“真是些畜生!狗娘养的玩意儿!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最珍视的人。
樊逸清:“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我的父亲,他是个杀人犯。”
程桦:“可这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人之一。”
樊逸清:“程桦,这种事往往连成年人都拎不清,更何况是小孩子。”
程桦:“可他们那样对你,明明就是谋杀!”
樊逸清笑了:“不会,他们自觉是正义的一方。况且,孩子的喜恶更加直接,更擅长使用暴力,即使过当也不一定算是违法,法外之人自然有恃无恐。”
程桦突然明白了樊逸清的固执,他低下头,眼内有些酸涩。
樊逸清又道:“处于风暴边缘的我都受尽世间白眼,那处于风暴中心的我又会怎样?”
他执着又坚定:“这一次,我选择灵魂的清白。”
程桦看着樊逸清,那张脸在冷风中更加苍白无力,那双眸子清凉无比,他忍着心口刀割般的疼痛,手伸到西服口袋将烟盒捏扁,用尽全身的力气下了一个决定,他嘴唇似有颤抖,僵硬的说:“逸清,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无条件支持你,如果,如果我能帮上你忙,我可以...。”
樊逸清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不必了程桦,我欠你许多,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不过还是谢谢你。”
程桦叹了口气:“我其实本来是想劝你收手,甚至想让你离开锦华。”
“为什么?”樊逸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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