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是将领之大忌,老九就算再宠爱沈惜言,也不会如此糊涂。
沈惜言不甘心地追问道:“那他会出事吗?我有什么,有什么能帮他的地方……”
他后面几个字越说越没底气,他到北平的这大半年来,能不给九爷添乱就不错了。
“得,既然你偏要问,那我就好心告诉你。”陈榆林的眼角闪过一丝阴翳,“你唯一能帮他的,就是主动帮他剔除软肋,怎么样,能做到吗?”
沈惜言盯着桌上的茶烟沉默数秒,忽然反应过来陈榆林所谓的“软肋”就是他。
他抬起眼皮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陈榆林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米九的魁梧身躯一步步向沈惜言逼近:“就凭这历史上,多少君王被宠妾误事,家国不保,汉皇重色思倾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沈小少爷读的书比我多,不用我再例举了吧?”
面对从上投下的阴影,沈惜言没有丝毫退让,他仰头道:“把家国衰亡的大事归罪到一个女人头上,本就是个笑话,用一句话、一个人来草率诠释,不过是历史撰写者的偏见和怯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