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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他问道，边飞快的躲开路两边的怪物。

“空岗河。”楚乔说道，顿了一下，她忍不住问道：“你，你还好吗？”她微微抬了抬头，却看不到他的脸，又只好低下了头，重新靠在他怀里。

她散发出来的善意和关心，叶天呼吸一窒，手臂肌rou绷紧了一瞬，又缓缓放松，他喉结动了动，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轻松一点：“我没事。”

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呢？

世界一瞬间支离破碎，变得荒诞离奇，每一天世界都在迅速的病化变得怪异可怕，人类在面前是那么的渺小而无力。

他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自身难保。

“叶天，其实……”楚乔犹豫着开口，想告诉他真相。

叶天却好似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微微一笑，左手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十分轻，恍在云端：“不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已经都想起来了……”

什，什么意思？

“我也是实验人选之一，只是显然我能力并不出众。”叶天收回手，握紧了车把，加快了速度：“世界在随着你接近真相一点点崩坏的时候，我的记忆才一点点回来……”

楚乔怔怔听着：“你也是帝国的人吗？”

“不，我是联邦公民。”

空岗河就在眼前，叶天轻笑一声：“若你回去，见到了沈陆，帮我带句话，我答应他的，我做到了，并且……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我的承诺，更不后悔信任他。”

“叶天……”

他刹住车，扶着她的手，帮她跳下车，随手捡起路边铁棍，挥动着甩了甩：“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他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沉重生锈的铁棍直直的打在了最近的怪物身上。

那怪物太迟钝，无法躲闪，又因为太过膨胀，只一下就破了个窟窿，血液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喷洒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他在用他单薄的力量阻止越来越多的怪物靠近，那些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数量的怪物越来越多，被糅杂吞噬了各种人的肿瘤rou团仿佛根本打不死，血流了满地，堆积成血泊，他们却仿佛一点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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