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中顿时安静下来。南宫菁看着一身俊雅温润的温景安什么时候竟也有了说不出的凛然气势,顿时觉得人也矮了几分,只能红着脸默默退了下去。
温景安冷冷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回头对京兆府伊道:“紫云巷大火一事牵连甚广。那被烧死的人中还有数日前来郡主府门口认亲的周氏之子。也就是驸马的亲生儿子!此事皇上已知晓。你们,逃不掉的!”
他这话一出,邵云和和南宫菁顿时面色如铁。
温景安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冷然大步转身离开。邵云和眸色沉沉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长袖下手渐渐握紧。身旁传来南宫菁惊慌的声音:“云和,云和,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邵云和唇边溢出丝丝冷笑,还能怎么办?挡路者,死!
……
“砰砰”几声沉郁的鼓声破开齐京的早晨,今日京中万人空巷,纷纷涌向京兆府的公堂。那边,据闻今日是齐国开朝以来第一个民告官的案子,又闻是安王的乘龙快婿、去年的状元郎邵云和结发之妻状告他不奉养双亲,抛弃妻子,杀了亲生儿子灭口……
累累罪行,令人发指。在齐国以孝为先的观念里面,不奉养双亲已是死罪,抛弃妻子更是枉为了读书人。这样的人如今却是权势滔天的安王的女婿!郡主驸马,更是官拜了吏部侍郎。简直是天理难容。
在京兆府门口,直挺挺跪着一抹雪影,她手捧状子,脸色煞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乌沉沉的明眸中不见一丝波澜。
朱红的衙门缓缓打开,里面有人抬出一张密密麻麻钉满了钉子的木板。四周的百姓们看到这一阵仗不禁倒吸了几口冷气。在齐国,民告官要滚钉板,亲自口述所告之事。那钉子长三分,钉入rou中,血流不止。若是中途血流而亡,就只能作罢。所以齐国开朝百年来,从无人敢告。
周惜若缓缓抬头,慢慢地走向那天光下令人胆寒的钉板。
“周氏!你可想清楚了!告御状可是要滚钉板的!万一死在公堂上,只能算你活该!”衙役站在她跟前大声问道。
周惜若抬起头来,乌沉沉的眼仿佛一口漆黑无尽的枯井,里面幽幽的冷光令见惯众生百态的衙役都不由心中一寒。
“我告!”周惜若冷冷地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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