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广东来的客人教的。”阿音摇头晃脑,总归是个供差遣的罢。
涂老幺习惯了她不拘词汇随手乱拣的做派,乐呵一声埋头干活。
棺盖被二人合力推开,阿音未来得及细瞧,一松手直嚷着腰疼,李十一近前一看,赵姨娘的尸身倒没什么特别的,石灰似铁青的脸,墙腻子一样糊了一层浓妆,却掩不住炭黑的斑点自肌肤里钻出来,熏香里隐隐透着腐气。
阿音弯不下腰身,只一手扶着后腰,娇着嗓子叫唤:“趁还辨得出眉目,细瞧瞧,她好看我好看?”
她轻蔑地挑着尾音,显见对吴老爷喜新厌旧的行为十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