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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的光晕随着主人的意识时强时弱,将销魂蚀骨的呻吟吞噬干净,不泄露一丁点儿秘密。
淋漓的香汗是最后上场的戏子,将一出活色生香唱完,阿音衣衫半褪,窝在阿罗怀里,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荡着潮涨潮落的余韵:“我投胎时,可以不喝孟婆汤么?”
她又想起了白日的孟婆。
阿罗微微喘着气,一会子才道:“不可。”
“为什么呢?”阿音不大满意,“我想要记得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阿罗尚在整理思绪,却忽然听得一把熟悉的嗓音,认真道:“若一直带着记忆,在母体孕育时,出生时,不觉得十分恐怖么?”
阿音花容失色,抓一把衣裳将阿罗盖住,又抬起身子掩住前胸,望着角落,声儿都抖了起来:“十……十九?”
“你怎的在!”她的嗓子从未如此尖利过,配上散乱的发髻和糊了的胭脂,似被狠狠欺负了。
宋十九端着一杯水,自阴影里走出来,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一双耳朵红得要滴血,她望着茶几上的瓜果:“我一直在。”
她将水放下,嗓子放轻了些:“倒水喝,结界将我圈进来了。”
她也很无辜。
阿音气结:“倒水喝怎的不开灯?”
宋十九眨眼:“烛龙的眼睛在夜里更好些。”
她原本的意思是不必开灯,听在阿音耳里又不是那么回事。
阿音默了默,仍旧不甘心:“那你怎么不出声?”
“出声了,”宋十九很委屈,“想是声音太大,没听见。”
也不晓得是阿罗疲了一日,满脑子只剩阿音,还是自己的功夫又进益了,竟将气息隐藏得如此好,待被圈住才暗道不妙。
也并非没想过冲破结界出去,怕只怕二人正在兴头上,由此有了阴影,只好只默不作声背过脸去,念着非礼勿视又饮了一杯水。
至一半,见结界状态不稳,还伸手帮着补了几回。
宋十九望着失魂落魄的阿音,张了张口,十分想安慰她,好比说一点类似“钟山上的小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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