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夏言二十五岁那年,柳浪三十七,比他大了一轮的年纪。
那年夏言经常接到家里的电话,都是避着柳浪,柳浪觉得奇怪但没细问他。夏言在过年的时候说要回家去过年,柳浪答应了,自己在北京等着他回来。
大年初一的时候,柳浪正自己下着速冻饺子,接到夏言的电话,聊了几句,发现对方的声音不太对劲。
他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夏言不说,逼问得紧了,才说他爸一直在安排他相亲。
他跟他爸出柜了,被打了。
柳浪挂掉电话之后,立刻收拾东西订上机票,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夏言所在的城市。
他站在寒风中,呼吸都哈着白色的雾气,给夏言打电话,“我到重庆了,你在哪儿?”
夏言的家在城郊,周围没有高楼大厦,邻里街坊都挨得紧紧地。
当夏言闷着头领着柳浪回家的时候,心里忐忑得在打鼓。他不知道柳浪来干什么,但是柳浪已经来了,他不好开口赶人回去。
柳浪一到他家,却是立刻跪在了院子里,对夏父说都是他的错,是他拐走的小夏,小夏年纪小,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就跟了他了。
他还说,会永远对小夏好的,如果小夏想公开他们随时可以公开。
夏言的父亲看着老实巴交,面皮黝黑,是实诚的庄稼人的模样,却被这两人气得脸都红了。
左邻右舍都来看,在这种乡郊,谁家出个事儿都是会被围观的,夏言的父亲关上门,还是有不少人趴在门缝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夏父无奈,只能让柳浪起来了,先进屋。
柳浪不起,说除非答应了他们的事儿再起,他爸一气之下也不管脸面不脸面了,摔门进了屋,让柳浪自个儿跪在外边。夏言不忍心,陪着他一起跪在院子里,脸颊上的肿还没消。
其实,夏言的父亲也是柳浪半个歌迷,看到柳浪跪在外边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这种事儿,他压根没想过,就连同性恋这个词,他都是第一次听说。
柳浪的身体很好,是常年锻炼出来的,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让夏言进屋睡觉去,夏言不肯。
素来瘦弱的少年在这时候却异常坚持,陪着他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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