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上一顿饱饭了。那尸体的头发上不知为何缠了很多菱角,我趁着山上它的亲眷还未寻过来前,先一步将那些个菱角都摘了下来藏在角角落里。等明天抽了空,再回过来捡回家去当饭吃。
有些菱角缠的紧,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只知道当我第二天去寻的时候,那一捧菱角里缠了一堆的头发丝,怪是瘆人的。
“尝尝。”苏喻递了一小碟给我,忽然有些惊诧,随即挑了一根不小心掉进去的头发丝,“要不我再剥一盘罢。”
“这样便好。”我伸手捞了颗塞进嘴巴里,是熟的。比起那回生吃的味道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我们的船行出去有一阵子,那些个赛船的又敲敲打打绕了回来。苏喻凑近我跟前道:“若不是宫里头有事,端午节那天我就该守在你的身边。”
我喉头有些发痒,许是菱角太过干涩,便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入嘴时甘香清甜,入了喉,便有些变了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