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又流出泪,再次喊她:“mama。”
“好痛。”
叶菁的脚步顿住,回头时同样是满眼泪水。
“没事了,玻璃渣都取出来了,没事了没事了……”她语气很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徐晤眨眨眼,没相信mama的话。
真的取出来了吗?那为什么还是这么疼呢?一定是有哪块玻璃碎片落进了皮rou深处没能被发现,深深地扎在她的血rou上。
疼到丧失了生存的信念。
徐盛林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对视流泪,眼睛也红了一圈。
但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哭。
“你去把医生喊来。”叶菁对他说,语气比对着徐晤时冷淡许多。
“……”
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家排挤在外,又无力挽回,只能灰溜溜地逃出病房。
等他走后,徐晤才伸出手,要去拉叶菁的手指。
很快被叶菁回握住。
母亲的手掌并不光滑,甚至有些粗砺,像石子一样硌着徐晤的掌心。
但又很温暖。
她攥着mama的手,语气微弱:“mama,对不起。”
叶菁没说话,只是握着徐晤的手不停流泪。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最该说对不起的人。
如果不是她的执拗,或许她的女儿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看过医生给昏迷中的徐晤换药,少女本该白净的额头变得惨不忍睹,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疤痕。
伤在女儿身上,割在母亲心上。
或许,早在徐晤拿刀自伤那一天,她就该醒悟的。
她和丈夫,害了女儿的十八岁。
永远没办法重来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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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林搬了出去,至于他去了哪,母女俩都不再关心。至少,因为他的离开,这个家终于拥有了平静。
虽然母亲和女儿的磨合还在继续,但是总算有人醒悟。有人在慢慢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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