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着好日子不过,好婆娘不干,起甚么义去!”
“他们就是这么说!当时我还怨你拿我的姓……”说着说着,关略浑身都抖,“……出事了、铁定出事了!”
将这些都算计进去,那人何等心机?
江濯一句话也听不懂,只晓得是出事了,她眼底波动着,略微地透出些许急;可她连如何回关镖局也不晓得,只好关略带路。
所幸关略还急,同陈叁刀讲了半边话后,便直直运功回关镖局。
江濯抱住女人,同他一齐,一路上听他惶惶地讲了多次“出事了”,心下也共情,开始学不安。
“定会无事的!”她笨拙地道,“定会无事的,关略!”
一味还颤,似乎预示江濯这女人来历不明,定是危机。
可她竟不在意,一心系在关略身上。
果真不出所料,回去关镖局后,四处是尸身,四处是鲜血。
都似乎泼墨,都似乎泼墨,各人身躯底下,一点猩红的墨……关略眼里晃晃,身体更是发狠地晃,脚几乎要软到站不起,所幸有江濯将女人放下,快步地冲上前扶住他。
“……”说甚么呢?说甚么呢?甚么能说!甚么能……宽慰?
都死了,都没生气,关略一一地给他们探鼻息,死死地撑住自己,背部绷得极硬,极厚实,浓眉下却是泪的眼。
关宇……他最不得意的儿子!不是不得意么?他最不出息!可现在于尸海里见着了,却根本无法控制泪。
关略当即跪住,撕扯着他,烈声地哭,喉里一声声地呜咽与嘶吼,发丝似乎更白。
镖局内唯一的活人,竟是一孩童,他站一切的中心,咬住唇,似乎怕甚么。
而见关略来了,他才开始放声哭。
“爷爷、爷爷!……”
淋漓,淋漓,哭得真是淋漓。
江濯凄惶地看,她晓得这滋味,父亲走时,她也如此的。
她看着关少奇,又看着关略,一时却只能去找关少奇,柔和地抱住他,去宽慰他。
“无事的……无事的。”江濯还能如何宽慰?她也要垂泪,她不过也只是刚丢了父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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