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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甚么要谈的?”官垂首饮水,却又抬着眼暗地觑他们,“小五,送客。”
这么老jian巨猾。
一声令下,但凡之前多般贿赂,尽是云。
衙役去抽刀:“走罢。”
江濯不肯走,她不愿走,她是要想法子的,但刀逼近背,她却不得不走。
戌时七刻,关镖局仅仅点了一支蜡,便在厅堂。
烛火那么摇曳,宛若是谁的命,这么被看轻。
关略一双窄目只用于看烛火,江濯担心他,几番欲开口,却又收了。
“有甚么话,你说便是!”关略沙哑地开口。
“关略……”得到允许,江濯却说不出话,只能喊他的名字。
经历了那么多天,也生了那么多情义。
“关略,关略,关略……”女人扶着把手,由另张椅上起,这么局促地站着,旋即便下定心,去张开双臂,静静地将自己送去关略怀里。
爹总说,有什么苦难,抱一起便可以熬过去。
“你莫看蜡烛了,看看我罢,求你了。”她轻声道。
关略一瞬滚下热泪。
他似乎抱救命稻草般发狠地抱着江濯,眼里刹那生情,一滴滴的泪要哭进她的发丝,一声声地哭要哭进她的骨里。
而江濯不再讲话,单是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翻过来,在他的掌心里写: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