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披寂寥,这寂寥为谁披?
白衣被脚一回回地翻起,脚步声骤进。
走了半晌,再无脚步。
原是止了。
江濯眼前多出个女人。
女人道:“你醉了。”
讲话时,唇边的痣若隐若现。
是澹台姒。
她竟并非哑的,嗓音低柔醇厚。
江濯抬起首来,轻笑着重复:“我醉了。”
澹台姒淡声道:“回的如此晚,要我如何罚你?”
女人只得此时开腔。
醒后会忘事,到时如何解释皆可,江濯只会把这当作一场梦,一场澹台姒亲手为她编的梦。
夜色浓,情浓意更浓。
江濯轻声道:“你罚我罢。”
教澹台姒罚,她无比心甘,无比情愿。
她抬腿,要回屋受罚,却是一下腿软,情深地倒了。
女人一下抱住她,妥帖地动劲,顿时翻覆风云。
江濯察觉到澹台姒的手阖在她臀边,万分柔和,含情地笑声呢喃:“你占我便宜。”
澹台姒将她抱起,抚她首到颈旁,毫不颠簸地走去卧房里。
澹台姒一路走,江濯便一路说着醉话,可爱地耍着酒疯。
她问:“你要如何罚我?”
又说:“你舍不得罚我。”
天边月已然高悬,江濯的唇不曾停,一直轻轻地吐话,说的无非便是舍不舍得。
终于,澹台姒开腔。
走去长廊,澹台姒用手于江濯臀上捏了捏。
“我舍不得?”
“唔!”江濯柔情地叫,话题却并非那个话题:“你登徒子。”
澹台姒大方道:“嗯,我是。”
当真是?何处有如此规矩的登徒子,口上如此,手下却不再碰了。
一息,两息。
江濯未被碰,又开始想,过了一会说道:“登徒子,你再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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