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
澹台姒收起纸笔,不再写字了,单是用手抬盖,浅浅地饮一口茶。
茶叶入唇,她才察觉,当下撂下叁才碗,用袖口盖住唇,朝身畔吐茶叶。
茶叶并未碎,躺在草地亦依旧完整。
江濯怀揣心事,怔怔忡忡地亦饮茶,她吃着茶叶,却无声无息地咽了。
“姒,你缘何为我泡茶,还问这些?”
:以茶会友。
友?
原来是友!
只是……友?
江濯听着这个,又是高兴又是伤心,她也不知自个怎么了,看着新买的衣衫便想去撕了,以解自己心头上烦闷。
她闷闷地问道:“姒,我们能不能不是朋友?”
——
时光兜转,光阴从来短,日子或快或慢地至,此番早已过去一月之久。
而澹台姒似乎与江濯维持距离。
从以茶会友那日起,晚晌她还与江濯睡,到了次日,便不再睡。
原本浑身冰凉的澹台姒有了温度,能自己为自己暖被了。
她的被褥热了,便不要江濯了。
这几日里,江濯皆提心吊胆,澹台姒这番是被褥热了,不要她,下回不便是自己走?
她走,这般贵气,这般病弱,倘若中途又倒,谁再养她这么好?
江濯心急,从工作时便急,急急地干完活,晚晌了,便洗净自己,拿着烛于她卧房门前左右地踱着步。
进!
……不进?
烛火顺着她踱步,左右摇曳,晃晃地显出她纤瘦的影。
澹台姒便在这间房,此时应许已睡下,她是否闯入?
烛分寸地烧,液顺着柱流。
脚步声宛若心绪,愈发愈快,愈发愈重。
一瞬,门却开。
女人发丝凌乱地现在门边,猛地举起纸。
:进。
江濯卡住了身,举着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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