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不肯喊。
江濯心想,她现下该恨皇帝,官兵听候皇帝吩咐。
原谅了皇帝,李虎身上的伤难道白受?
但官兵同皇帝有甚么干系?
众多一切推来算去,皇帝吩咐官兵,但官兵如何干是他们的事,这罪冠来冠去竟冠不到任何人头上。
皇帝叫他们造城墙,也是给过工钱的,大队伍内每个都是喜气,因此可见虎队仅是个例,被未打招呼便绑来,是官作祟,怪不得皇帝。
但官如此,便怪不得皇帝了么?
皇帝有许多权势,缘何管不得官?缘何叫他们受苦?
但皇帝手底下多少官,哪能尽数管到?
到底谁伤了李虎?
到底她该恨谁?
江濯抱着膝,坐了半时辰,待至人皆睡了时才偷偷起身。
她踏着泥,躲提灯,寂静地避走,只见官兵外头把守,一个缝隙也不肯留,每个方向都是无穷尽的火,纷乱地点燃了整片山。
几多日了,都这般看。
每日皆是无机会,每日都是失望而归。
“濯!”
这回不一了。
远处,李虎趔趄着压灌木过来。
江濯回身,柔静地看着他。
李虎乱着胡子,衣衫乱绑着,都烂了,全脸都红了,疼红的,眼皮肿的似乎大泡,发狠地瞪着她。
一息,两息。
“你要走!”
男人的吐息浓重,一回滚着一回。
江濯见着他的伤,硬的心软了,轻声说:“我不走。”
“你要走!”
李虎蹒跚地寻个树干,用背倚着坐下去。
两个你要走,意思似乎不同。
江濯跟着坐去李虎身畔,道:“我走不了。”
众多官兵把守,且还未有食粮,她走也不远。
食粮看管严格,她也曾想过节省食粮,但他们一天只一张饼,拆给叁次饭已是不易,更遑论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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