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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疏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二哥母家被牵扯进前朝争斗,犯了重罪,头一回低下头来求他,一撩下摆跪在了自己兄弟的堂前。
二哥扯着他的衣摆,声音沙哑:“小七,哥哥没有旁的亲人了。”
他明明能救,却偏偏救不得。
国法家规亲族,一座座大山压着,他连动一动手都难。
没过两个月,满门抄斩,连二哥的生母都一条白绫缢死在了宫中,死后连妃园都不得入葬。
他怎么能不恨他?
皇子说不下去了。
白宿拍了拍他的肩。
皇子抱着卡通的抱枕,狠狠地擤了一回鼻涕,鼻尖都搓红了。
最后才慢慢说:“我晓得,二哥待我好是真的,想杀我也是真的,我是他的弟弟不假,他恨我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