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做甚么。”那男子姿容秀拔,龙眉凤目,竟也是与晓舟珩不相上下的翩翩公子。
“快让爷爷进去罢。”晓舟珩顺势挤进门,将缰绳往尹旧楚手中一丢,却不看他,“有劳尹公子,我这还不是想你们想得紧。”
尹旧楚一皱眉,唤来下人牵了马去,启唇叱道:“你这呆子,本公子的手是拿这物什的么?”晓舟珩一边往宅内深处走,一边懒洋洋道:“几日不见,怎么脾气生得这样大。”
是了,这尹旧楚,字西云,金陵人士,自幼与晓舟珩相识,与工诗词歌赋的晓舟珩不同,尹旧楚强记,工草隶,尤擅丹青,是与晓舟珩并驾的“金陵三杰”之一,被金陵人赠以毫巅鸾飘之美名。
因将他那双手看的尤为重要——为了护那手免受风吹日晒,做衣服之时都要将袖口加长一寸,到了天稍微寒些的日子里,一定是要将手伸到白狐皮做的筒子里的,这些个行径继而经常遭到晓舟珩一伙人的调侃,说他那手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是不是也般讲究。
不等尹旧楚,晓舟珩跟在仆役身后拾级而上,自己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狂跳之心,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只不过听尹旧楚说了几句话,脸上就有几分燥。才上了几级台阶,便隐约听见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以及男女窃窃的呢喃声。
待晓舟珩上到二楼,一切都明晰了——这并非普通的宅子,而是一家名为水烟湄青楼的后院。晓舟珩轻车熟路,推门进入一间雅间,马上有婢女为他脱去了外衣,一扫房内被莺莺燕燕所包围的几人,皆是熟悉面孔:
“这不是咱们的李府佳婿么。”那人声音低哑,似乎正喝到兴头上,怀中左一个右一个娇滴滴的倌人,晓舟珩自顾自落了座,不抬头也知道,说话的那人是松江知府江淮江大人的小儿子江如里,字渐觉。
“你可别嘲我,若不是为了生计哪里肯去那种地方?”
“你入府甚久,也不说搞上几个娘儿们,你这皮相还愁甚么?你若是把她们放到床上,把家伙亮出来,还不是要把你尊成玉帝老儿?”江如里与身边的浑倌人笑作一团。
“胡闹!也不怕得罪了李府掉脑袋!今日不提那甚么李府,咱们今日是为西云兄贺喜的。”这说话的是瘫在绣着艳色牡丹绒毯上的丁中愁,字空结,他的祖父曾做过太子太师,可此刻他似与他祖父教过的东西没甚么相干。“要我说,李府里的女的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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