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褚被他点破,索性也就认了:“是又如何?”
“自然不如何。不过话说回来,李闫卿自觉比那钟不归高贵甚多,不屑与钟苍为伍,殊不知他们皆为一丘之貉。都是惧怕杨埭山将所持把柄传出去,毕竟这事要是说了,苍其尘已死,只能找钟不归问责。”杨诘道,“横竖死的都是钟不归,英雄落名都在李闫卿,那钟老狗又怎会甘愿就此坐以待毙,所以这才找了皇甫公子。”
皇甫褚语气明显一滞:“除害不过皇甫某本分之事,至于其他是是非非,在下并不想有所了解。”
“不是你不想了解,是你根本就了解不能,从头到尾你不过就是被钟不归利用的一枚棋子。”杨诘看向虎啸,“你想听到甚么?”
“龙吟。”虎啸言简意赅。
“他啊。”杨诘一歪头,似有为难,“你现在都当他是为了杀铸剑少主而被贼人误伤而亡的罢,你困惑在于是否有人泄露了他之行踪?其实不然……”
“那是甚么?”
“其实他是为了保护铸剑少主。满意了?这就是你要听的答案。”杨诘斜溜他一眼,神情大是得意,语调又尖又高,“龙吟早就与你不是一路人了,他居然在保护你们共同的仇敌时而亡,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吗?
虎啸声音有些喑哑:“当真如此么?”
“我与你们毫无冲突,在这种情形之下,诓你作甚?”
“若真是如此……那便不可笑。”
“甚么?”杨诘一脸不可置信,“你这?”
“他乃我之好友,若这是他之选择,我自当誓死捍卫。”虎啸黯然道,“是真朋友,就算取我性命亦无不可。”
“不得妄语!你这、这……这简直不可理喻!”
“我们造业甚多,又在铸剑少主那处失了一切,这也算是一并还了。”虎啸皱起的眉松了松,“他与我分离前的那句‘不必寻我’,直至今日我才明白,不过是让我体会释怀二字。”
不待杨诘发声,虎啸抬眼又道:“我与你并不相熟,也不知你与杨埭山有甚么恩怨,本不该劝你,但我今日却要多嘴一句,世事不易,过往云烟,学会释怀方能活得轻松些。”
杨诘对这番言论甚是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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