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反应,似乎觉得有趣,反问道:“为什么不舍得?”
她张了张嘴,笑道:“我想我没必要非得回答,到此为止。”
这本就是个死问题。
他是建立燕国的皇帝,她是先周的公主,纵使他们曾经同床共枕,却不代表是情人。
情人还有个情字,而他们之间没有,最多的,便是旧事留下的一点遗憾。
他不能真的娶她,更不能给那个最尊贵的位置。
其实赵慕青心知肚明,说恨他,并不彻底,有些东西或许随时间淡化,却不会消失。
她不是个大义凛然,心怀苍生百姓的公主,但也忘不了是谁欺骗她,是谁灭掉周国,又是谁导致舅舅生死不明……
她不想重蹈覆辙。
褚渊怔然片刻,也笑了。
“你这么剔透,让我有点担心。担心你今天跟我说说笑笑,明天就同我讲‘初次见面,多多关照’了。”
他半真半假揶揄,但想不到却差点一语成谶。
他以为他们就算还不能坦诚相待,至少她不会再对他恨不得此生不复见,然而没多久,他便感受到成吨的暴击。
秋后接连下了几场雨,一日比一日冷。
褚渊忙得更甚,有时候甚至宿在书房,见得最多的人除侍奉的宫女太监,就是谢玄。
近来西羌境内有人煽动臣民,反对战争的呼声越来越高,燕国与西羌对峙的局面有所缓解。
而这个人便是西羌王的四儿子扎木多,但他并非西羌王亲生,只是多年前收的义子。
那时候他秘密来到金陵,和褚渊商议要事,许诺登上王位后两国永久和平,实则是想借褚渊的势力夺权。
褚渊表面用美酒佳肴好生招待,看似和他结盟,其实也是利用他急于求成的心理反过去利用对方从内部瓦解西羌的团结罢了。
至于永久和平,他从来没有想过,西羌不俯首称臣,就不可能太平。
听谢玄说扎木多回西羌后的所为,褚渊翻着案上的折子,淡淡道:“随他去,朕就看看成坚这个老匹夫本事有多大。”
坐在一旁的两位老臣颔首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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