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散开,江池脸上的红润至今还未褪去,翟煦躺在一侧,总是皱起的眉舒展开来。
近段时间真的过于压抑了,心中的郁气散了几分,江池朝着翟煦靠了过去,闭上了眼。
翟煦没动,眼睛里明显带着笑,刚想起床洗漱,却发现怀里的小家伙又睡了过去,翟煦心中不禁有点后悔,他刚刚让他辛苦了,他该忍住的。
心里这般想,翟煦明显察觉到自家小兄弟隐隐抬起了脑袋,翟煦深吸一口气,久久吐出一口浊气。
徐立将翟煦需要用的东西都搬来了偏殿,龙珏殿几乎是空置了。
江池醒来的时候翟煦在处理奏折,速度很快,他冷硬的侧脸愈发冷冽,江池没有打扰,只是撑着下巴远远的看着他,察觉到江池的视线,翟煦冷峻的侧脸变得柔和,拉着江池起了床。
江池享受着翟煦的事无巨细,同时期待晚上的花灯节。
好像自从回来西越,他就没出去过,一开始还能在宫里溜达溜达,现今,只能被困在偏殿了,不过有翟煦陪着他,江池倒是没那般孤独。
只是,每每到夜深人静时,感受到翟煦的担忧与不安,江池时常想,若是他不在了,可能对翟煦更好,最起码,他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一睡着再也睁不开眼,每日被恐慌的情绪占据。
洗漱、用膳、出行准备,翟煦所考虑的事情要比江池多的多,生怕他冷到、饿到、不舒服,几乎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翟煦才允许出发,所以在真正出发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翟煦与江池坐在马车上,江池的唇色苍白,脸上带着久违的红晕,那是兴奋的,时不时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这些都是江池所喜欢的,只是翟煦怕江池冻着,不准他动手动脚。
两人在马车里玩了几次五子棋,翟煦让的嫌疑过于明显,江池大手一挥,不玩了,将翟煦作为抱枕,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