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唐十的手。
“难道你不觉得我的针筒很美?”唐十笑着道,“他若是你,或许还逃得一死。只可惜他是个残废,一动也不能动。现在他这样子,就算是我一针不放,光是听见机括之声,他都会死掉。”
“他只是一个病人。”荷衣淡淡地道。
“当然。这几年我们一直都在等他的死讯,只不过近来已渐渐等得不耐烦了。”她笑得很得意,“你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正要请教。”
“唐门有六位高手,他却只有三个手下。”
荷衣皱了皱眉,难怪翁樱堂一去不回。
“峨嵋七剑呢?”
“死了三个,没死的也都被我射成了刺猬。”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像杀人是件很好玩的事情。笑到一半,脸色却变了。
她看见剑光一闪,一只手掌连着针筒一起飞了起来。
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床上。那只手虽脱离了手臂,手指还按在机簧上。
唐十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断腕,好像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等她略微明白过来时,荷衣的剑已经到了她的咽喉,却没有再刺下去,只是在她玉润光滑的左臂上轻轻一划。
她看着自己的左臂垂了下来,眼泪忽然大滴大滴地淌下来。
“你剩下的这只手,以后虽不能用力,却还可以炒炒菜。”
“我发誓,总有一天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唐十嘶声道,一咬牙,撕下一块裙布缠住伤口,冷冷地看了荷衣一眼,飞快地冲出了门外。
那一眼阴森怨毒,直令荷衣从里到外地打了一个寒战。
屋内又复归了宁静。
荷衣抱着剑,默默地看着慕容无风。
他仍在吃力地喘息,满头冷汗,模样十分痛苦。
她知道,他并不想别人看见他发病时的样子。可是她仍然走过去,一面握住他的手,一面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
“我不该叫你出来的。”她叹了一声。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折腾了近半盏茶的功夫,呼吸方渐平缓。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灰衣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剑光一闪,陌生人的脸上已多了两个血洞。荷衣的脚一踢,那人“啊”地一声掉下楼去。
她走回来,重新掩上门。
手心是热的。脸也是热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再讲话。
门,也许过不了多久又会被人踢开。
屋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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