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痊愈甚难,他又是一家之主,于生计上只怕会有困难。住在谷里,许多开销都可以免掉。太行那边,我再换个人去。”
陈策垂首道:“是,还是先生想得周到。”
蔡宣道:“还派人去啊?又被打了怎么办?”
“这事我会找人解决,不会再发生了。” 他道。
口气虽淡,陈策和蔡宣都已明白了话中的分量。
两个时辰之后他回到院里,抓紧时间改完了剩下的医案,看过自己诊室的两个病人,按原定计划动了一个手术,还有半个时辰就是例行的医会。这一次是蔡大夫主持,据说有好几个特地从南京赶过来的大夫,自己不去不妥。
这只是普通的一天,竟也忙得跟打仗一般。
从医会回来,顺路又去看了看冯畅的伤势,回到竹梧院时,回廊上已点起了灯笼。
夜风徐来,竹香阵阵,园子里的秋花还没有谢,湖上宿雨初晴,几亩残荷在月色中轻轻摇曳。
无意间,望见了不远处的听涛水榭。那是一处建在湖上的房子,原是夏天最凉爽的去处。
没有一点灯影。显然她还没有回来。
不禁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确切的说,想起了她脸上的那股满不在乎的神色。
这种独特的神色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脸上看到过。
她笑的样子也很特别,好像特别开心,特别舒畅,好像一直生活在笑声中。
他还想起那天夜里她的手。像鱼一样柔软的手轻轻捧着他的脑勺,她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还有她的声音。
“慕容无风,说罢,你究竟会不会?”
他不禁苦笑。
平生没见过说话这么凶的女人。江湖中的女人。
可是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他忽然想起了她的剑,想起了那些找她比剑的人,忽然担心起她来。
会不会是贺回找到了她?或者唐门的人并没有逃远?会不会是又碰见了唐三?
不要多想。他对自己道。
调转轮椅,驶入书房。桌上早已堆起了今天的医案,不算多,仔细看完也要一两个时辰。桌旁的矮几里放着晚饭,他端起碗来,吃了几口。
没有胃口,也强迫着自己把所有的饭菜都吃了下去。“强迫自己”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定下心神,开始读医案。这几乎他懂事以来每天必做的功课,以前是读别人写的,现在是读自己学生的,无论是谁的,他都已能读下去。
工作毕竟是工作。他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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