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短了三寸。
这意味着当白星的剑刺进她的心脏时,她的剑离白星的心脏还有三寸。
三寸对于任何一个高手而言都已足够逃生。
七八种计算只在瞬间完成。女人的身子沿着剑势突然向后,向一个意想不到,常人绝不可能弯下去的方向,弯了下去!剑却从右腰之下斜刺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剑已经完全刺入了白星的胸口。而白星的剑同时也已赶到她的腹部,已将她刺了一个对穿。
四目相视,均有些惨然。他没有料到她居然会从这么一个角度,补回一剑。她却料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他这一击。
两个人计算出来的结果,几乎是同样准确。
女人咬咬牙,将手中的剑往前一送!男人心跳的极轻微的悸动和挣扎,便沿着剑身传到了她的手心。她抽出剑,以剑支地,勉强地站了起来,看见白星面色恍惚地倒了下去。
白星的剑却还插在她的腹中。她捂着伤口,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刺痛和痉挛,却踉跄着,挣扎地走到那棵大树之下,然后她便失去了知觉,沉沉地倒了下去。
第十章 猎屋
雪轻,风冷,炉红。
二月里刺骨的寒气似已被厚厚的车帘挡在了门外。荷衣横卧在椅座上,炉火暖融融地放在身旁,红红的火光衬着她的脸色愈发灰白可怕。
通往唐门的山道虽只有一条,中间却有四五个岔道。这些岔道在开始之处四分五裂,越过几座山后,又会汇合到一处。山道上偶有商队通过,车辙交错,难以辨认。
她在五个时辰以前便与谢停云在一个岔道上分了手,独自赶着一辆马车追了过来。
所幸车里备着一只轮椅,慕容无风这才连拖带抱地将荷衣弄上马车。她失血过多,伤口太深,以至于包扎之后,连慕容无风都不敢肯定她的血是不是已完全止住。常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死掉。只有习武之人身体强健,才能挺得了那么久。
她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他赶紧给她裹上一层厚毯,轻声道:“你觉得暖和么?”
她点点头:“我们得继续往前走,走一整天,就会有一个大一点的村子……我与谢总管约好了在那里会合。”
她的眼睛还是明亮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几乎有些听不见了。
他给她服了几粒药,拾起马鞭,爬到前座,回首道:“躺着别动,你不会有事的。”
马车缓缓前行。山路崎岖,一条羊肠小道似乎是无边无际地向前漫延着。天上还飘着小雪,路渐渐地淹没在了雪中。走了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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