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开始有了火药味,再往前走一步,慕容无风就会勃然大怒,摆出一副要掀翻屋顶的架式。
所以赵谦和找个理由赶紧溜走。
那天夜里,他又去了一趟母亲的墓。
多年来,每当他有烦恼的时候,总喜欢在母亲的墓前静坐沉思。
现在想起来,竟有些好笑。
母亲原来并不在墓中。
他花了一个多个时辰方柱着拐杖慢慢地翻过了那道山坡。
等他终于到达墓地时,才发现自己的轮椅还留在山的那一侧。他正在想自己该怎么办,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回过头去,发现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个子瘦高的黑衣人,正用一双窄而长的眼睛将上下地打量着自己。黑衣人将手中的轮椅放到他面前,用一种陌生的口音说道:“小子,你是在找这个么?”
虽然谷里的人他并不全认识,但没有人会叫他“小子”。
他早已累得大汗淋漓,便谢了一声,坐在轮椅上。
这时他才发现,月光下,有一个白衣人垂首静立在母亲的墓前。
白衣人身材颀长,大约四十开外,虽然相貌甚是英俊,脸上却漠无表情,一双眸子寒如远山。
心蓦地一跳,仿佛触动一道遥远的心事,他驱动轮椅,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
等赶到墓前,白影忽地一闪,消失了。
他转身一看,黑衣人亦无影无踪。
因为方才一阵激动,他的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脸色铁青地倒在椅背上,像一个临死的人那样艰难地喘息了片刻,胸口那股沉郁窒息之气方略有好转。
便在这片时间,思绪纷至沓来。尽管一直不肯承认,他知道自己是个残废,是个随时都会死亡的人。
夜雾浸湿了他的衣裳,手臂关节之处痛楚针刺一般地袭来。他长叹一声,正欲离去,忽听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道:
“谷主,太晚了,回去歇着罢。”
他疲惫地点点头。任凭谢停云将一块细毯盖在自己的身上。
荷衣,我不能爱你。他暗暗地对自己道。
五月初一的时候,终于传来了荷衣的一个最新消息。
初五的比剑将如期进行。
神农镇里早已住满了从各地涌来观战的剑客。名门大派也纷纷派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子弟。所有的客栈都已暴满,连沿街的住户都纷纷将余房租让出来。
可是不论谢停云如何努力,挖地三尺也找不出贺回和荷衣的下落。只知道江湖快报上天天传出新消息。贺回请的证人全都是显赫之士,一位是武当山的现任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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