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难道他真的犯了病?
她的心竟狂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沉香初上,车里飘浮着一股淡而宁静的气味。
炉上壶水微沸,泛着淡淡茶香。
刚为自己泡了一杯茶,慕容无风端起茶碗,试了试它的温度,正要准备尝一口。
然后他就看见门“砰”地一声打开了,有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皱了皱眉,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四目相对时,那人竟是荷衣。她的脸上满是惊惶,看着他的样子,诧异地怔住,张口结舌地道:“你……你……”
他等着她说下去,她却“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舒服,很暖和的床上。
环眼四周,房子是完全陌生的,床上的被子和纱帐却似曾相识。
她的额上贴着一块膏药,手一摸,有一处红肿,已高高地鼓了起来,还火辣辣地发痛。
房子很干净,铺着暗红色的地毯。桌上点着灯,很暗,似乎只够勉强照亮桌边静静坐着的那个白衣人。
窗外月华如水。深秋清冷的寒气便一点一点地渗进屋来。
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丝袍。
“我已替你换了衣裳。你倒下来的时候,我的茶正好洒在你身上。幸好那杯茶并不太烫。”他的声音很遥远,椅子离床几乎有一丈之距。
“你一头倒下去,正好撞到床榻的角上。”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原本可以拉住你的,只是实在没想到你也会晕倒。”
她反唇相讥:“这只因我对你的心脏估计过低。”说罢从床上坐了起,顺手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斜依在床榻上。
“跟某些人相处非得有一颗坚强的心脏才行。”他揶谕了一句。
她摇头晃脑地怪笑了起来。
“这么急着找我,又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他偏过头,淡淡地又问。
她想了想,道:“没有。”
“若没有事,你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他面无表情地道:“我们现在住在一间客栈里,离你的镖局并不远。我已派人通知了镖局里的人,他们不久就会送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说完这话,他欠了欠身,准备退出房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别走!”她忽然大声道:“你若走了不理我,我就……我就把头发全剪了!”
说罢她从床头拾起自己的剑,抓着一把头发就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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