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风手指疾点,忽然点住了山木身上的穴道。
陆渐风怒道:“你想干什么?”
慕容无风道:“我点的穴道谁也解不开,你最好不要过来。”说罢,掀开山木背后衣裳。
微弱的烛光下,他的背上清晰可见三道浅浅的鞭痕。
慕容无风捏紧拳头,狠狠地道:“我果然猜得没错!他明明对你手下留情,你却与这……与这无耻之徒联手杀了他!”
山木道:“我原本只在一旁观看,可到了后来他却几乎快杀了渐风,我只好跳进去帮忙。打到最后,我们都已变成了野兽,都已陷入疯狂之中,失去了理智。现在不论你想把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我与你父亲,原本也是……也是师兄弟一场。”
慕容无风冷冷地道:“兄弟!亏你说得出口!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
山木神色一凛,道:“你父亲一生特立独行,眼高于顶。他的眼里原本也没有我。这一场决斗对他们来说是胜负之争;对我而言,却不过是在两人之中选择一位留下来,继续作我的朋友。”
慕容无风吼道:“住口!不许你侮辱我的父亲!”
山顶上有一座小小的坟茔。
他们便将她与孩子葬在了他父亲倒下的那座山峰之上。
干完了一切,夕阳正将最后的一缕余晖柔和地洒在坟茔的尖顶。
荷衣给那坟茔添上了最后一把雪,忽然道:“你若恨他们,我可以替你报仇。”
慕容无风看了她一眼,道:“你几时学会了男人那一套,也喜欢报仇起来了?”
荷衣道:“心里实在有气。”
“他们已去了天竺。”
“真有你的啊!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他们救过你。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
他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望着茫茫的远山,平静地道:“我们下山罢。我知道穿过一片草原有一个叫做‘小江南’的镇子。我们可以在那里暂住一些时候。”
回去的路上慕容无风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一直都在低头沉思,也很少与荷衣搭话。
他的腿伤每隔数日便要猛烈地发作一次,他早已习惯了在痛苦中默默地忍受。荷衣开始猜想他究竟还有没有余力回云梦谷,多少年之后才能回云梦谷。
重创之下,他的身子正在一天天地垮下去。
夜里两人并肩地躺在床上,他的心中总是涌起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会有多久。
他的风痹已逐渐转移到他的左臂。
左臂是他全身唯一完全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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